《书与人》

邱振刚

他想说些什么，但有些犹豫，还是没说出来。局长对他的为人，心思，还是知道的，笑了笑，说，里面的图书室里，也有那本《聊斋志异》，那篇《席方平》，我都能背下来了。唉，贪官不会有好下场，古人都明白的事儿，我怎么就糊涂了呢？

天色晚了，他站起来告辞，局长陪他一直走到巷口，又握了一会儿他的手，才往回走，嘴里还念着什么。他仔细听着，看着局长的背影在黑乎乎的巷子深处消失，才听出来，局长背的，就是《席方平》里的句子。